“初姒”有应对的办法,但手里没纸笔,又不能说话,想转头,戚淮州也不让她转,又解开她一颗纽扣,然后弯下腰。
“初姒”一下闻到他身上松针的味道,陌生又压迫,他要将她抱到床上,“初姒”马上抵住他的胸膛,阻止他的动作。
“怎么?”戚淮州看着她的脸。
“初姒”离开他怀抱,走到床边,拿起手机打字:“我来大姨妈啦!戚总难道想跟我浴血奋战吗?”
戚淮州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,却寻不将一丝破绽,恰在这时候,外面响起捶门的动静,槿槿一边捶一边哭:“shu!shu!”
“初姒”心中暗喜,这孩子来得及时!
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,指着门口,打出字:“找你的~”
戚淮州也想说这小孩来得及时。
“初姒”在演他,他也演回去,叹了声气,可惜又无奈。
“好吧,今晚你自己睡,我跟槿槿睡,免得最后又是折磨我自己。”
“初姒”嗔怪地瞪他一眼,跑上床盖住被子,挥挥手,你快走快走~
戚淮州便转身出去,在转身的瞬间,他所有表情灰飞烟灭消失无踪。
他打开房门,将槿槿抱起来,去了客卧,弯腰地坐在床边的地毯上。
槿槿爬到他腿上,胖乎乎的小手自己擦掉眼泪,他是假哭的,拉住戚淮州的衣服卖乖:“要去,公司。”
“嗯,明天带你去公司。”戚淮州在楼下跟槿槿做的交易就是,让他十分钟后敲门,打断他和“初姒”。
对,故意打断。
他当然不是真的想跟“初姒”做什么。
他只是想凭感觉,凭本能去验证一下。
他从她十四岁就一直关注着她,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初姒,从昨晚回到琼楼起,他就觉得眼前这个“初姒”哪那都古怪,哪那都让他感到陌生。
可是连和初姒一起长大的王袅袅,都说她是初姒,他也找不出证据证明她不是,只能凭感觉确认。
现在确认了,他有答案了。
——哪怕是长相,言行举止,血型,乃至无法更改的DNA,一切铁证都在说她就是初姒,她没有任何问题,但戚淮州就是肯定,她不是初姒。
她不是他的初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