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淮州看她的手上沾了一点汤渍,递了一张纸给她,初姒擦完手,却顺势伸过去挠挠戚淮州那线条漂亮的下巴。
哼笑说:“我们戚总这么可怜,大年三十进医院抢救,直到初一还在昏迷,好不容易醒了,初二又遇到刺杀,初三一个人在医院吃糠咽菜,我可不得赶着给你做顿好吃的?”
戚淮州穿着病号服,领口微敞,锁骨若隐若现,有些削瘦感,再加上银边眼镜,那种斯文败类的感觉一下就有了,初姒忍不住又挠了几下,戚淮州抓住她的手,她又凑过去亲亲他的下巴。
这会儿倒黏黏糊糊起来了。
戚淮州让她亲着,抚了抚她的小腹,然后将她拽到自己旁边坐着,搂住她的腰。
“我能吃这个吗?”
“能,我问过温绎。”初姒还带了两盒饭,“你不是想吃我做的酸菜鱼吗?估计以后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吃不到,你这顿多吃一点吧。”
戚淮州本来还肯让她亲,听到这话,就面无表情地把她推开。
初姒眨巴着眼:“现在不让我亲,你也要很长一段时间亲不到。”
戚淮州:“……”
“好吧,吃饭。”
初姒耸耸肩起身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走开了,戚淮州直接摘掉眼镜,伸长手臂将她拽回来,初姒顺着他的力道旋转半圈回去,侧坐在床沿,行云流水地抱住他的脖子,吻上他的下唇。
可能是被冷风吹的,他嘴唇有点儿冰凉的感觉,她还没来得及细尝,他的大掌便按住她后脑勺,反 攻之势犹如疾风骤雨,哪怕他们有过那么多次亲密,也还是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。
戚淮州忽然很想在她全身留下他的烙印,这样她就算再一声不吭出门,去很远的地方,很久不回来,她也能想起来他在这里等她。
戚淮州将小桌板推远,酸菜鱼的汤因为他野蛮的动作溢出来一些,在桌面上蜿蜒成一幅画,他将初姒整个人都拉到自己身上,他的吻和落在她身上的力道,看似莽撞,其实都在初姒能承受的范围以内。
只是这样下去,会刹不住车的。
初姒记得医嘱呢,他现在要修身养性。
她咬他的耳垂:“明天我再帮你刮胡子吧。”
戚淮州则在她的肩膀上啃噬,呼吸沉重,但他到底不是色令智昏的人,过了会儿,还是把手从她衣服里撤离了出来:“嗯。”
初姒又凑上去亲亲他的眼睛。
戚淮州皱着眉避开,哑声说:“要吃饭还是要继续?”
“继续……”初姒拉长声音,看他有点儿变脸,嘴角一翘,“……吃饭。”
继续吃饭。
戚淮州靠在床头睨着她。
等他好了,等她也好了,他再跟她,算这几个月的账。
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,京城的另一处,却还是不太平。
克里斯蒂安早上在医院被初姒审完,就被送回嘉靖园,还是原来的那间房,他仿佛很累,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。
关程宴今天不在嘉靖园,吩咐人看着他,看着他的人下午两点进房间给他送了饭,看他还在睡,喊了两句,他没醒也没管了,锁上门下楼。
等到五点,看着他的人上去收拾餐具,发现饭菜完全没被动过,而克里斯蒂安也还保持着之前那个姿势,几乎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改变方向。
看着他的人这才感觉不对劲,推了推克里斯蒂安的肩膀:“喂?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