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韩权雕把人马收回去,袁五号的第二小分队,又摸到了堡垒下面打了起来。
如此轮番攻打之下,韩权雕索性坚闭堡垒,不再理睬袁五号的攻击。
见到韩权雕被打懵了,打麻木了,袁五号立刻一面集结兄弟准备发起最后的进攻,一面派几个得力的兄弟摸到堡垒下面,将堡垒炸得飞上了天。
韩权雕见到最后的屏障毁了,正欲带领兄弟们各据关隘准备阻击,但见黑暗人影蹿动,原来是袁五号的人马早冲到了近前。
韩权雕喝声“弟兄们撤”,就率先向山上撤去了。
虽然袁五号抢了先手,但由于不熟悉上山的路径,所以只是眨眼功夫,韩权雕就带着漕帮的兄弟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之中。
而山的另一边,枪声及喊杀声仍旧震荡着青峰山的夜空。
陶老五受了伤,虽不重,但流了很多血。
他坐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喘粗气。
距离他大概三里路的另一面,路非常正与阻击他的另一队人马杀得正欢。
最可怜的是刁德贵,冲出敌人的包围圈后就迷了路,摸黑跑了大半夜的山路,最后却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。
四处都是悬崖陡壁,四处都是茂密的丛林,四处都是深不见底的沟谷。
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里奔走,简直就像在迷宫里绕圈圈一般,跑了大半宿,却才发现,竟又鬼使神差回到了原地。
到了原地,他一清点兄弟,立刻骇得脸都白了。
明明路上一个兄弟没丢,可最后清点人数,竟走丢了十三个兄弟。也就是说,架没有打成,却莫名损失了十多个兄弟。
越想越恐怖的刁德贵,不由气馁地一屁股坐到地上,直骂青峰山的娘。
也许是走夜路碰到了鬼,其中一个兄弟忽然嘿嘿地笑道:“老大,青峰山没娘。”
正气不打一处来的刁德贵猛然一把抓住他的颈脖:“你他娘的再说一遍。”那架势,直想把扔到下面的深谷里去。
又一个兄弟说道:“老大,快放了他,他疯了。”
“扔吧,下面有我的娘。”那个兄弟立眉瞪眼看着刁德贵,眼里泛出幽幽的绿光。
这时黑暗中响起一个怪异非常的声音:“他不是疯了,他是遇到鬼了。”
“你是准?”刁德贵扔下手中的兄弟,旋风般站起来,厉声喝问。
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们都遇到鬼了。”从黑暗中传来的声音,缥缈虚无,空洞蚀骨。
每个听到那个声音的兄弟,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。
“你他妈的到底是谁?有种就滚出来,我刁某人跟你单挑。”刁德贵喝骂的时候,感觉背脊正冷飕飕地冒凉气。
叭!一个兄弟应声倒下。放枪的不是别人,正是刚才疯了的那个兄弟。
“你——”刁德贵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枪:“你敢杀同门——”
话声未了,却见那个兄弟嘿嘿地一笑,身体一阵抽搐,就像骨头被抽走般软瘫到了地上。
一个兄弟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:“老大,他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刁德贵话声刚落,却又听得那个声音像幽灵般飘落到了众人的耳朵中:“下一个死去的,将会是你左手边的第三个兄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