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下面等待康斯坦丁耶维奇突然感觉背上特别寒冷,伸手一模,原来是背上刚刚被浸湿的地方已经被寒风吹得结冻,冻成了冰块。
这可不妙。
“达瓦里希,车厢已经减重许多了。开始!”
战友们开始拉起了绳索,康斯坦丁也不好提出回去休息。要把衣服烤干可不是一会的事。
一截车厢终于被拖了出来。康斯坦丁终于得以回去休息。铁道兵也换了人过来处理动力室的载重。
几人扛着铲子就去铲煤,铁道兵的技术员看了看锅炉,里面残留的水完全结冻了。需要重新燃起锅炉,把锅炉内的冰块融成水。地板的冰块就只能一块一块的敲掉了。
康斯坦丁背上的冰块火烤化了,一小块冰变成了大块的湿气融在衣服里。
“这次休息了十五分钟,该工作了战士们。”铁道兵的人进来叫他们出去继续拉车了。
这些似乎背上的湿气比刚才的冰块更严重。
寒冷的区域从一小块受冻变成了整个背部都变得寒气彻骨了。
老班长似乎看出了康斯坦丁有些不舒服的样子
“康斯坦丁,你怎么一副浑身不舒服的表情。”
“我没事,就是有点冷。”
“这个天气大家都冷,好好干吧,马上就是烤火的时间了。”
几十人又拉动了下一节车厢,之前的车厢处理有些不善。但是现在总结了经验后,他们采取了新的拉法。
车厢不过三四十吨,但是动力室却不止这么点重量,装甲包裹的动力室里面还有一台锅炉,即使去除内部装载的煤炭和水,动力室的重量也达到了七十多吨。
动力室的处理方法不再是从轨道拉走,而是直接拉翻车厢。然后把车厢拖离铁路三米左右就行了。
正拉着,康斯坦丁突然开始脱起了衣服。
老班长看着他的脸,只见康斯坦丁嘴唇发紫,睫毛上都结冰了明显是被冻得不轻。
“康斯坦丁,你干什么呢”
康斯坦丁:“我太热了,班长。”
其他拉车的人都有些疑惑,虽然这是个力气活,可是现在天气可是零下二十多度啊。
老班长:“医务兵,医务兵,这里出现了一个冻出毛病的!”
老班长见过这种情况,人在冻得不行的时候,有时候会出现这种反常的情况。冻到了极点,无法维持体温后反倒觉得热,开始脱衣服。
两个医务兵抬着一副担架过来,把康斯坦丁给抬去了医务室专用帐篷。担架上,康斯坦丁昏迷了过去。
这个帐篷里四处架着火堆,屋里温度被火焰烘烤到了十几度。
医生拔下了康斯坦丁的衣服,几个医务兵用热水给他擦全身。只见他背上被冻紫了一大块。
帐篷里还有其他被冻伤的人。
康斯坦丁已经算是情况好的了,其他病床上不乏冻掉了手指脚趾需要截肢的。
这些人多是去巡查铁路检查铁轨损伤情况的铁路兵。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下扒开积雪。记录铁路损伤情况。再加上全长七公里的路程。
不少人的手指脚趾就在这趟路程中被冻伤了。看起来和正常的手指一样,但是肉里的细胞早已经被冻得失去了活性。
在无完整的防寒保障的时候,冻伤造成的非战斗减员是非常普遍的情况。
防寒保障越差,冻伤的士兵就会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