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话，风华家的势力比之沈长流不知道厉害到哪儿去了。”白涂说道。
“但这说明不了什么。”长宁摇着头说道。
“你可以去查风华家呀。”白涂用小指头挠了挠耳朵。
“若是查这个第一家族被人发现误会了岂不是又惹上风华家这个大敌？”
白涂愣了一下，突然很认真的问道：“你以为你不去查他们你就能安生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雪谷二弟子呀，不说其他的就这个身份就足够风华家去查你了。”白涂不紧不慢的说道。
“为什么要查我？”长宁不明白的问着。
“不是拉拢你就是杀你。”白涂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道。
“……”倒是长宁突然变得很沉默。
白涂见状上前拍了拍长宁肩膀，说道：“别想那么多，说不好你真是风华家哪位大人物在外的私生子呢？到时候我这不是得仰仗您老照顾我呢。”
长宁紧皱着眉头，表情很难看：“不能好好说话么，烦着呢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再帮你找找，你今年十八，想来你母亲年岁也不过四十。”
“嗯……”
楼后木檀桌上香炉内檀香燃尽，楼内听得见长宁略微有些加快的呼吸声。
白涂在一旁翻看着风华家的卷宗资料。
又是一个时辰过去。
白涂转头丢给长宁两本本卷宗。
说道：“你看哈，这里很奇怪。”
长宁翻看起来：“哪里奇怪了？”
“这两本卷宗，其中一本写着，风华家上一辈宗系有子女三人。但这一本却只记载了两个人。”白涂讲得正起劲。
“等等……你先告诉我，为什么直接查的宗系。”长宁很不明白的问道。
“你手里的那块玉佩只有宗系子女才可以佩戴。卷宗上有图案。”
“这么说……确定是风华家了……”
白涂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。”长宁又接着问道。
白涂指了指卷宗说道：“风华家宗系三人，老大风华聆兰，老二风华聆月。都是女子。最小的这个就是风华家现任家主风华明，当今国舅爷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长宁接着问道。
“这个风华聆月的记述很少，感觉像是被人抹去一样。”
“这又怎么说？”
“上面说风华聆兰和风华聆月两姐妹年幼时便都天姿聪慧，修行之才。只是为什么后来记载确实大多是风华聆兰？”
长宁听到这儿表情明显变得很不对劲，低声问道：“上面怎么记载风华聆月的？”
白涂的察觉到了长宁的不对劲，但还是念道：“风华聆月，生于天运七十六年，受妖人蛊惑，背叛风华家。后被诛杀于西北荒漠。”
长宁心中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，说不出是什么。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开口问道：“就这些？”
白涂点了点头：“就这些。”
长宁疑惑盯着白涂问道：“你觉不觉得哪里不对劲？”
白涂见长宁这般认真的问道，知道一定有事情。
心里也升起一丝担忧，仿若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，但也想不起来。
长宁这时额头开始溢出了汗珠，心跳得越来越快。
两人互相对视，突然变得很安静。
幽暗的楼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，自己微微的心跳声。
墙上挂着的画也变得异常妖异。
“刚才里面写的诛杀？”长宁小声的问道。
白涂点了点头。
“那么什么情况才会用诛杀二字？”
“妖魔……或者……鬼！”
“你大爷的，正经点。”长宁苦笑着说道。
“不是，你想呀，怎么说风华聆月当年也是风华家二小姐，就算犯了天大的错，也最多说家规处置，或者正法。”
长宁此时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握得越来越紧。
白涂接着说道：“诛杀，只能说对于妖魔鬼怪一流，烟雨楼这般地方想来不会是用词不当。”
“所以……风华聆月一定有问题。”
突然，长宁猛的从轮椅上坐直了身体，眼中尽是慌乱。
仿佛印证了自己心里的一些猜测。
急忙对着白涂说道：“走，我们先离开这里。”
“干嘛？”白涂不解的问道。
“离开再说，找一个没人的地方！”
白涂不明所以，但见长宁这般严谨，也就没再多问，急忙推着他下了楼。
离开了烟雨楼。